歡喜浪史此書四卷,卷各三回,共十二回。日本東京大學有藏。據本文末所敘當有下部,未見。敘卷一 copyright dedecms
第一回百昌托妻於故友
第二回平常設計見媚娘 织梦好,好织梦
第三回俏佳人驟經風雨卷二 内容来自dedecms
第四回蔡保私通李秀娘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第五回修陽物誤遇情人
织梦好,好织梦
第六回小曹暴吃醋捉姦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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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招商店夜現美人 本文来自织梦
第八回紅梅姐半夜接風
第九回秦忠力戰二佳人卷四 本文来自织梦
第十回曹媚娘連夜求歡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第十一回平常羞愧見底妻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第十二回百昌回家大團圓敘余觀小說多矣,類皆妝飾淫詞為佳,陳說風月為上,使少年子弟易入邪思夢想耳。惟茲演說十二回,名曰《諧佳麗》,其中善惡相報,絲毫不紊。足令人晨鐘警醒,暮鼓喚回,亦好善之一端雲。見多少女貌郎才,遭磨難,不自在,結成夜夜煙花債。猶想起,痛傷懷,到幾時托雲翻雨,十分恩愛。必須是受怕擔驚,漫漫夜,總要忍,好容易風平浪靜,苦盡甜來。卷一第一回百昌托妻於故友一曲敘過,引出一部動人的野史,叫人從風月場中,晨鐘驚醒,暮鼓喚回,再不貪戀著眠花宿柳。且說前朝永豐縣,有一家小財主,姓曹名百昌,年紀二十五歲,生得面貌風俊,氣概不凡,娶得結髮江氏。年方二十一歲,名喚媚娘。這媚娘那一種人物,長得委實好看。嬌滴滴的模拌,柳眉杏眼,櫻桃小口,又兼底下一雙小腳兒,僅僅三寸,真來走動風擺柳,站下一柱香,就是丹青先生,也難描難畫。夫妻二人安分度日,百般和順。只因百昌為人,房事上稀疏,媚娘時常有些不快意處。一日,百昌向媚娘說道:「我想人生在世,不得其名,就得其利。如今我讀書無成,在家坐吃山空,如何是好?欲往南京做趟生意,掙多掙少,卻還是個生口的門路。不知婦人尊意若何?」媚娘道:「丈夫說得極是。但家中只有我與丫鬟紅梅,早晚何人照顧?」百昌說:「不妨,我有一個切近的朋友,姓平名常住在城外桂花巷,不免託付於他。叫他隔些日子前來看顧看顧,即有什麼要事,他也召得來的。」媚娘道:「那人品行如何?」百昌道:「慷慨義氣,正直無私,我信服的久了。婦人不必多疑。」媚娘道:「既如此,任憑所為便了」。百昌見婦人不攔阻於他,隨著丫鬟紅梅開了皮箱,檢出一套新鮮衣服,便穿上走出門來。逕到桂花巷平常門首,叩門而入。這平常在內室,正與他婦人李氏秀娘,脫得赤條條,仰在床上幹事。正到了快活中間,忽聽小廝喊道:「曹大叔來了。」平常慌了手腳,下得床來,事上衣服出來,迎至書房坐下。小廝端上茶來,二人吃罷。百昌就將出門作生意的事,與家中無人照顧,盡情託付了一番。平常欣然應諾,道:「弟且放寬心,人而無信,禽獸不如。你若去後,家中妹妹有事,我必盡心辦理,不辭勞苦就是。」百昌上前謝了又謝道:「」既蒙台兄大德,小弟回來自重報。「平常說:」咱兄弟們,如同一個娘養的孩子一般,那裡說起這些外話?「即分付小廝蔡保,進內端上酒肴,二人對面坐下。飲至黃昏時候,用了晚飯,百昌告辭,這才回家而去次日,擇了吉日良辰,把行李收拾的妥妥噹噹,就要起身。媚娘即叫丫鬟紅梅,到廚下收拾美酒善餚,與丈夫餞行。紅梅聽了,不敢違命,走至廚下,磨了磨切菜刀兒,乒桌球乓,將山珍海味料理整齊。又煖了兩壺熱酒,用金漆托盤端在上房,擺列桌面以上。媚娘滿滿斟了三杯,親手遞於丈夫吃了,囑咐道:「官人出外,須要保重,不可貪花覓柳,久居他鄉,以致小奴在家倚門盼望。」百昌回言道:「賢妻不必過慮,拙夫一到京中,將貨辦理妥當,隨即收拾歸家。你與紅梅早晚若有要事,自有平哥哥前來料理。」二人飲酒說話,夜已三更。遂令紅梅撤去肴饌,閉上房門,走入內室。百昌在燈下看著媚娘,那一副俊美模樣,實在可人。又兼乘著酒興,不禁慾火燒心,即向娘子低聲說道。不知說的什麼言語,且聽下回分解。第二回平常設計見媚娘話說百昌向媚娘低聲說道:「明日一去,不知何時再與娘子歡會,令夜不免弄一快活罷。」隨上前摟住媚娘親嘴。媚娘遞過香舌,二人頻咂一番。各自寬衣解帶。共入羅幃。百昌即用手去摸陰戶,那陰水已流將出來了。媚娘也去摸他陽物,雖然不甚粗長。卻是如鐵似火,氣忿忿的,如同有人得罪了他的一般。媚娘浪得著急,叫道:「心肝,快快上來弄罷。」百昌一咕嚕扒將起來,把兩腿分開,托將起來,湊准牝戶,一直頂進,由淺入深,抽了百十餘下。抽得媚娘浪聲不絕,全體俱現,口叫「乖乖,我兒,可惜你這傢伙微須小點,若是再粗長些,不知怎麼快活哩。」百昌說:「他是長成了身量的,再不能粗長的了。」說著說著,一陣癢麻,—股—股,與媚娘出到裡邊。媚娘覺著花心熱煳煳的,如螞蟻爬的一般,你弄得受用死我了。歇了片時,媚娘仍然解不下渴來,復又扒在百昌身上,兩手分開陰戶,套在龜頭上邊,坐將進去,—起一落。弄了半個時辰,唧唧有聲,淫水直淌了百昌一小肚子。百昌覺著十分痛快,妙不可言,一時四勝發軟,飄飄蕩蕩,龜頭在牝戶中跳了幾跳,二人方才對泄,相摟相抱,昏昏睡去到五更醒來,復上陽台,心滿意足,看來看東方,紅輪漸生,夫婦二人起得身來,紅梅從廚下已端上凈面水來。梳洗已畢,用過早飯,叫家人秦忠,收拾車輛,搬運行囊,主僕二人離了家門,出得城來,順著大道,直撲南京而來。這且按下不表。再說平常聽說百昌起了路程,故意下罷雨前來送傘。一日,提酒攜餚,一直走到百昌門首叩門。紅梅出來一看,隨說道:「原來是平大爺來了麼?前廳坐下罷,我去稟主母知道。」急急走進內宅,與媚娘說了。媚娘道:「你平大爺不是外人,請裡邊坐下罷。」紅梅復又出來,把平常請到中堂坐下。媚娘一見,倒身下拜道:「你兄弟前日起身走了以後,多賴哥哥照應。」平常道:「自己一家人,就是多了一個姓口,照應也是理當的。昨日兄弟到了我家,我問他起身的日期,他說這幾日不宜出行,還得半月方可起身,怎麼前日他竟走了?愚兄今日特來與他餞行,這又不湊巧了。」這正是半夜去拜城隍廟,說鬼話哩。媚娘不知其意,隨答道:「怎麼又叫哥哥費錢?」此時紅梅端上茶來,平常吃著,他那一雙眼兒,不住的暗暗打量媚娘。只見他雲鬢黑洞洞,柳眉彎生生,秋波水零零,香噴噴的櫻桃小口,粉濃濃羅裙影,著一雙紅緞花鞋尖小團正正,把一個平常看得渾身發麻,兩眼昏花,不知是夢裡醉里。媚娘卻不著意,隨說道:「初次來到我家,哥哥不必回去了,就在此吃盅薄酒吧,吃個便飯再走罷。」平常心裡正盼得這一句話,忙答道:「這怎麼好叫弟婦費心。」媚娘道:「沒什麼給哥哥吃,不費心的。」即分付丫鬟道:「紅梅,你到街上再買幾樣菜來,我暫且陪你大爺坐,你可速去快來。」丫鬟不敢怠慢,手提起一個竹籃子,取了五百大錢,急忙出門而去。媚娘來著陰戶里有了小便,隨向平常說道:「哥哥略坐一時,待我到後邊廚下就回。」說罷,逕自去了。此時平常的陽物禁的難受,恨不能一到手,趁著這個機會,急忙起得身來,前去關上大門,一直竟內宅去了。不知如何,下回分解。第三回俏佳人驟經風雨且說平常一直竟入內宅廚下,不見媚娘,便入內室,此時媚娘在坐桶上小便,方才起身,兩手正系腰帶。一見便知他來意不善,正色厲言問道:「伯伯不在中堂坐著,來此臥房,有何要緊話說?」平常說:「娘子要到廚下料理,我想無人燒火,特來與娘子攢一把火兒。」媚娘聽了,知他是前來調戲,便道:「伯伯且請外邊去坐,丫鬟就來,且我燒火,不勞你那工夫。」平常見事不諧,抖了抖膽子,闖將上去,扯住媚娘的衣襟,就去親嘴。被媚娘反手一掌,把平常打了個面紅過耳,罵道:「我把你這個狗娘養的,常言說,朋友妻,不可欺,我丈夫在家幸虧了託付了你的,怎麼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竟自膽大包天,前來欺壓於我!」聲聲罵個不了。平常雙膝跪下,道:「我見娘子十分過愛,只求娘子救我一點性命罷。」便自己先除去褲子,哪個七八寸長的傢伙現出原形。媚娘偷眼覷看,登時那臉兒紅將起來,並不則聲,平常看破他的淫興動了,雙手抱起媚娘,放倒床上,脫去衣裙,先著他一雙小腳兒,定睛一看,只見當中高聳聳,鼓揪揪,一道紅縫,上邊光潤無毛,真來一個妙物。陽物直接對準陰戶,往裡戲弄。媚娘道:「乖乖,不要性急,你可慢著些弄。我這陰戶窄小,恐是不能容受。」平常禁得急了,那裡肯聽?借著水滑,用力一頂,進去半截。媚娘哎喲一聲,覺著堵塞的滿滿當當,熱如火燒,又兼疼痛難忍,忙叫道:「我的乾兒,你且拔出哪個不開眉眼的東西來,叫你乾娘喘喘這口氣,你再弄罷。」平常急忙抽出,略待片時,只見牝戶中淫水流將出來。平常二番插進,抽將起來。抽到三百餘下,媚娘先前只見受苦,次後苦去甜來,覺著妙不可言。叫道:「心肝,你是有本事的人,我丈夫自從娶我過門,連這麼一快活也沒有。那知道如此有趣,怪不得婦人家有好養漢的。」平常聽了,越的高興,霸王壓頂,孤樹盤根,弄得無法不備,媚娘一陣昏迷,渾身酥麻,飄飄蕩蕩,猶死人一般。平常摟著,又去親嘴,只見目閉口張,涼氣撲面而來。醒了半晌,方才說道:「你可肏死我了!」二人起得身來,凈了手腳,忽聽外邊叩門,知是丫鬟紅梅買菜回來了。平常急急開了大門,紅梅走至廚下。媚娘自手烹調,不多一時,做辦完備,端在中堂。紅梅酌酒,媚娘在旁相陪。平常如坐在花心裡的一般,吃了一個不亦樂乎。酒足十二分了,媚娘即叫丫鬟,分付道:「前面東書房現有床鋪,你去掌上燈燭,叫你平大爺安歇去罷。」平常扶著紅梅,一倒一歪,逕往前面去了。自此二人成了輸捶,夜夜交歡,比一雙夫婦,更親近十分了。丫鬟明知,也不能攔阻。正是:能在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按下媚娘平常不表。再說平常的婦人秀娘,也是個吃醋的尤物。見丈夫十夜就有九夜不曾在家,心中便覺妻子的難受。一日,小廝蔡保從城內回來,就與秀娘說道,我家大爺在曹家,與媚娘如何通情,如何快樂,夜夜如何交歡,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秀娘聽了,霎時間那臉上青一陣子紅一陣子,道:「你這是聽何人說的?」蔡保說:「滿街上紛紛議論,我親自聽見的。」且聽下回分解卷二第四回蔡保私通李秀娘且說秀娘聽了蔡保之言,一陣醋心,倒在床上,聲聲只叫難受。蔡保上前問道:「大娘,你覺著怎麼來?快快說來,我去請個醫者調治調治。」秀娘說:「我這小肚子裡疼的要緊,你快著來給我揉揉就好了。」蔡保不解其意,果然給他揉了一會,問道:「大娘,此時覺著好了麼?」秀娘說:「隔著衣服,揉得不甚快活,你掀起我這衫子來,解開裙帶,再揉幾揉罷。你從小就在我家做活,如同我的孩子一般,我還怕你不成?」蔡保依言,即忙與他除上衣,將裙帶揉開,露出一個鼓正正、嫩生生、雪花白的小肚子來。兩手放在上面,覺著皮滑如油,慢慢揉搓起來。秀娘浪得極了,叫道:「乖乖我兒,你揉得我這病全往下邊去了。你不信,用手摸摸便知。」蔡保向下一摸,摸著一道立縫,從內里流水,猶如小泉眼一般,使中指向里探了一探,問道:「大娘,這是個什麼物件?」秀娘道:「你這孩子,怎麼連老家全忘了?你把那副本錢放進去,作個生理罷。」蔡保陽物早翹了,單等著開口,才敢動手。急忙扯下褲子,翻身上去,先去摸他兩乳,底下挺著陽物,往裡直弄。秀娘覺勁熱難當,伸手一捏,有尺半長的一個傢伙,如棗木棒棰一般,便問道:「乖乖,你小小年紀,如何有這樣的本錢?你就是我的對頭來了。」蔡保使上吃奶的力氣,亂頂亂撞,弄得秀娘淫水汪汪,死去活來。兩個時辰,方雲雨已畢。二人自次以後,恩愛無比,竟把平常放在九霄以外,這也不提。單說百昌主僕二人,曉行夜宿,不一日來到南京。看了寓所,住下歇了幾天。這日天氣清和,百昌換了一套新鮮衣服,分付秦忠道:「你在家好好看守門戶,我到街坊上遊走遊走,不久就回。」隨帶了幾兩零星銀子,逕自出門去了。真來京城人煙聚處,只見大街小巷。作買的,作賣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實在熱鬧得緊。正看之間,忽見街北一座小小藥招牌,上寫著「七代光明眼藥,兼理一切雜症」,正中還有一面小招牌,上寫著「秘傳房術奇方」。百昌心下暗想,家中婦人每行床,每嫌我的陽物微小,本事不濟,不免進去看是否有妙方。揭開帘子,直入內去,只見一位白髮老叟在那裡修合丸藥。彼此敘禮坐下,又見一個小小童子捧上茶來。百昌用罷,便問道:「老先生方才修合的什麼丸藥?」老者答道:「紅陽種子丹。敢問客官來此南京,有何貴幹?」百昌說:「晚生為窮所使,前來辦點京華,做個小生意。聞聽老先生方脈精工,特來領教。」老者道:「客官身上有何貴恙?請道其詳。」百昌道:「不怕老先生見笑,晚生只因陽物微小,每與婦交歡,不得十分暢快,望賜一良方,自有重謝。」老者說:「不難,不難。這是外五行病症,須得外治,不用服藥,百日後自能收功。」百昌請問其故,老者說:「一時不能盡數,我這後面有一僻靜所在,你去將行囊移來,在裡邊獨居三月,我自有奇方。」百昌從其言,回到寓所,叫秦忠將行李俱移在藥鋪,他自己走到後面,見有一間小屋,收拾得如雪垛一般,進內坐下。只見老者從外面走來,手拿著一個紅緞小口袋,忙叫百昌扯下褲子,托出陽物。用滾水洗了三遍,把陽物裝在口袋內。不知如何,下回分解。第五回修陽物誤遇情人且說百昌在春藥鋪修養陽物,到了百日之後,果然粗肥長大,又兼精神倍加,百昌滿心歡喜。謝了先生,買辦京華,便要回家。且不必言。再說蔡保與平常婦人秀娘朝歡暮樂,十分足意。只恐平常早晚回家,多有不便。二人心生一計,將家中細軟之物帶在身邊,是夜悄悄背著鄰舍逃走了。次日風聲傳於滿城,平常聞聽這個信音,急忙到家看時,果然不見一人。心中好惱,復回至媚娘家中,訴其情由。媚娘說:「不淫人妻女,妻女不淫人。想你與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也是應當的不成?」平常無奈,只得忍氣吞聲,仍然與媚娘時常取樂,這也不在話下。單說曹百昌有一族侄,名叫曹暴,在外賣藝為生,這年回得家來,即往媚娘家看望。聽說叔叔不在家,只有平常給他照管家務,心中早犯了疑惑。又聽得街坊上你一言,我一語,露七露八,待他上前問時,人都散了。暗想道:「這平常在此往來,其中一定有些古怪。不免暗暗查他腳線,如有此事,與他算帳不遲。就是這個主意。」自此以後,曹暴要帶利刃,早頭夜晚,只在臨近左右,暗地查訪。這平常與媚娘做夢也不知。一日晚間,合該有事。偏偏平常攜酒提餚,到了百昌門首,叩門而入。待了多時,又見丫鬟出來倒茶。曹暴趁著這個機會,悄悄進得院去,藏在屋角一旁,聽了聽,平常正與媚娘歡飲。二人說說笑笑,不用說,各自調情。調得火滾,只見平常將媚娘推倒床沿以上,掀起兩腿,把陽物送將進去,急抽緊頂百十回合。抽得媚娘千般嬌態,無所不至。曹暴聽得一陣心頭火起,手執利刃呵叱,將門噼一刀來,那門還不曾開。他二人聽得勢不好,先將燈光熄滅。平常逕自穿上褲子,聽得那門又是一刀。平常慌了手腳,又反穿上一件小衣,立在房門以後。曹暴一連兩刀,不曾噼開房門,心下十分著急。雙手使上平生的力量,勐然推去,只聽得噹啷一聲,連門帶人,到在地下。聽得那刀噹啷一聲,不知撇在那裡去了跌得曹暴鼻口流血,又兼是吃了酒的人,黑影子裡,如何一時爬得起來?平常得了這個空子,加上八條腿,不顧命的跑了。媚娘聽見刀已落空傷著平常,便大聲喊道:「左鄰右舍,快些起來,有人前來奸我!我不允從,他拿刀殺我哩。可不好了!」此時丫鬟明知平常走得遠了,到自己臥房,點上燈籠走來,那刀正絆腳底下,慌忙拾起,藏在一處。又見曹暴方才爬將起,便問道:「原來是大叔叔,你在那裡吃酒,半夜三更來到我家發瘋?」曹暴說:「平常那裡去了?」丫鬟說:「誰是平常?我看你倒是豈有此理哩。你莫非見了鬼了?」曹暴說:「好奴才,你今還敢強辯。方才我從窗下,明明白白看見他在屋內吃酒,你怎麼假裝不知?」丫鬟說:「這燈籠現在這裡,你去尋尋便了。」曹暴正要如此,拾過燈籠,各處找了一會,並不見平常的蹤影。暗道:「這也奇怪,分明他二人干那勾當,卻怎麼尋找不著?『此時媚娘已穿好衣服,點燈下床。看了看,原來是他族侄。越的喊叫,驚得那四鄰八舍,男男女女,老老幼幼,人山人海,擠擁不透,前來觀望。未知如何,下回分解。第六回小曹暴吃醋捉姦且說左鄰右舍聽得媚娘喊叫的大聲,齊來觀望。媚娘一丈水,一丈波,哭哭蹄啼,罵個不了。眾人齊說曹暴做得此事非禮,又勸慰了媚娘一番,方才無事。此時曹暴有口難分訴,有話沒的說,倒弄了一個灰頭土臉,鼻烏眼烏,垂手喪氣,出得門去。回到回到自己家中,惱恨成病,數月而死。單閃下婆子馬氏與一個女兒蘭姐,寡居度日,這俱不在話下。單說蔡保與平常的婦人秀娘,跑出門來,離了永豐縣,一路來到江蘇地方。賃了一所房宅,二人過活起來,十分如意。這蔡保諸日遊走好閒,並無一點生機,吃穿花費,無非賣東典西度日。真來坐吃山空,不到年余,弄了一個水凈鵝飛。看看難以執持,欲尋一吃飯路分,奈又他鄉在外,舉目無親,悶悶坐在家中,好生不快。又兼秀娘每夜纏他做些風月事情,房勞過度,漸漸不能欠身。吐血半年有餘而死,撇得秀娘頁孤身一人,好不可憐。時常做些針指,暫度光陰。且說曹百昌京中起身,一日宿在旅館,主僕二人用了晚飯,家人秦中另在一房安歇,百昌自己坐到二鼓時候,才要關門就枕,忽見一少年婦人,素服談妝,千般風流,倒身下拜道:「妝乃後鄰王吉之妻,因丈夫外出,不能獨宿,特來與郎君同寢。」說罷,便扯那百昌的衣襟。百昌不知來歷,推託半晌。那婦人死也不走。二人一時動了淫興,脫去衣裙,上得床去。百昌手捏小小金蓮,挺著陽物,與那婦人頂將進去。抽扯百十餘下,覺著不松不緊,正是門當戶對,十分有趣。又看著那婦人的臉兒,實在俊美無比,使出本事,極力侍奉。弄得他顫聲柔語,無所不至。不覺一陣昏迷,二人對泄。摟抱一處,相親相愛,擁至五鼓,婦人穿衣抽身而去。一連三日,俱是如此。秦忠催促起身,百昌只說:「我這一路受了風寒,身上有些不大快活,不如你先將這車輛行囊送回家去,我在此歇息幾日,隨後與順便的船隻起身便了。」秦忠不敢違命,次日黎明,百昌喚起秦忠,登程而去。且說百昌用過早飯,心中無聊,隨出得店門,往街上閒遊。勐然抬頭,見一少婦,唇紅齒白,那一種風流典雅,恰與夜間相會的婦人相似。斜倚門旁,兩眼含情,料想他若有所思。一見百昌,笑了一笑,便自進內去了。百昌心神恍惚,那魂靈兒早被他抓將過去。站了多時,還盼著那婦人再出來時,飽看一頓,方才稱心。誰知他一去,全無動靜了。只得轉身回到店房,一夜不曾睡著。次日,仍到門首張望,總不見些蹤影兒,心裡日發急躁。且說這街上有一孫媽媽,與人家漿洗衣裳為生。這日來到店中,適遇百昌在房中正坐,隨問道:「官人有衣服沒有?待老身那去洗洗。」百昌正摸不著牽皮條的人兒,暗喜道:「想來這就是西門慶的乾娘,在行的老媽媽。」便把他讓到裡邊,說道:「我正要托你老人家辦一要緊事兒,可逢巧了。」媽媽問道:「官人有何心腹,不妨明言。只要你說清白,沒有辦不了來的。」百昌就將所遇婦人之事,低聲告訴一遍。又從箱中摸出銀子二兩,遞與媽媽,道:「些須敬意,事成之後,更有重謝。」且聽下回分解。卷三第七回招商店夜現美人且說孫媽媽接過銀子,道:「怎麼又叫官人費心?老身就此去了。」回到家中,取了幾件針工活兒,不多時,穿街過巷,走到那一婦人家中。只見他正在窗繡花,上前道萬福。婦人讓媽媽坐了,各問了姓名。婦人便道:「媽媽來此,有何貴幹?」媽媽道:「聞聽大娘子針工極精,特來奉求。」隨把幾樣活兒遞與婦人。婦人看了,收在箱內。定了日期,還叫媽媽來取。媽媽又問道:「你家大爺幾時下世去了?」婦人說:「一年有餘。只落得我孤苦零仃,好不可憐。」說著說著,潸潸淚下。媽媽勸解一番,又道:「我想人生,萬般皆由命,半點不由人。大娘子這麼一個人才,又在青春,早頭夜晚,委實淒涼。只得忍耐些便了。」說罷,便要告辭。婦人道:「媽媽初到我家,也無別的可敬,用過午飯去罷。」媽媽說:「這又取擾了。」二人閒話之間,已到未牌時分。夫人煖了一壺熱酒,位列了幾碟子素餚。二人坐下對飲。直至黃昏,方才用飯。婦人又在廚下收拾了碗盞,已掌上燈了。媽媽又要告辭,婦人道:「天已晚了,黑洞洞的,如何去得?暫且在此住下,說些話兒,明天回去罷。」媽媽正盼得他這一句話兒,隨說:「怎好在此打攪?」婦人指著一個臥榻道:「咱二人就在此一處睡罷。夜間醒來,好閒說話兒。」婦人復又整上酒肴,痛飲一番,方才歇息。這孫媽媽裝醉詐瘋,說起身幼年偷漢子許多事情,勾動婦人的春心。引得那婦人嬌滴滴嫩生生一副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媽媽已知婦人心事,不好出口,隨問道:「大娘子多大歲數娶的?」婦人道:「十八歲上。」媽媽道:「那事兒若是不曉得滋味還好,若是嘗過的,便丟不下,心坎里時時發癢,白日還好,夜間睡也睡不著,反來復去,實在難受。」婦人道:「你如今是個寡居,年輕怎麼過來?」媽媽說:「我從前時常淫心發作,自有個救急的法兒。」婦人道:「有何妙方?」媽媽道:「我丈夫當初作廣東生理,給我帶來一個廣東人事。凡他不在家時,便叫我借快活。大娘子若不棄嫌,明日帶來送於娘子,用上一用,如何?」婦人道:「媽媽明天何時到來?」媽媽說:「明天老身還有些窮忙,必須晚上來陪大娘子罷。」次日,媽媽起身去了走至街上,正遇百昌迎面而來,打聽消息。媽媽叫他往家裡說話。這百昌跟定媽媽到了家中,坐下便問:「事體成敗若何?」媽媽道:「事成全在今天晚上。須當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百昌道:「妙計,妙計。事成之後,小兒還有重謝。」說罷,出門而去。到了晚間,媽媽約定百昌暗伏在旁邊,來到婦人門首,自己上前叩門。這日正當陰天,伸手不見掌,對面不見人。婦人出來開門,孫媽媽故意道:「娘子且進內去,待老身關上了門。」婦人不曾留心,往裡便走。媽媽偷空扯著百昌進門,引他在樓梯底下隱藏。上得樓去,向婦人道:「老身一日窮忙,來得遲了。」婦人道:「人家治完酒飯,正好同飲。」二人坐下吃著,且自說笑了一會。夜已深了,至時婦人與媽媽睡在一個榻上。婦人便問他的廣東人事。不知媽媽如何回答,且聽下回分解。第八回紅梅姐半夜接風且說孫媽媽與婦人就寢,便問廣東人事放在何處。媽媽道:「大娘子,你來伏到我這身上便知。」婦人脫得精赤條條的,用手去摸媽媽。媽媽此時便叫百昌仰在床上了,婦人並不知覺,扒到百昌身上,道:「你偌大年紀,身上還是這般光滑。」百昌並不言語,摟住婦人做嘴。婦人還認是媽媽,雙手相抱。百昌騰身而上,對準牝戶,送到盡根。婦人一則多貪了幾杯,二則被媽媽挑動春心,也顧不得問是何人,任其輕薄。及雲收雨散,方問:「你是何人?幾時來此?」百昌就將在門前如何相逢,如何愛慕,如何求孫媽媽用計,細說了一遍。媽媽聽得二人講話,隨向前說道:「不是老身大膽,一來可憐娘子青春,二來也救曹郎性命。你二人想是前生有緣。」婦人道:「事已如此,也顧不得許多了。」兩人復又摟抱一處。百昌與婦人陰戶中抹上麻藥,自己龜頭也抹上壯陽散。婦人裡邊藥性發作,手模著百昌的陽物,向自己牝戶插進半截。百昌騷興大發,盡力抽扯。抽得婦人浪聲不絕,你捱我湊,兩個時辰了。睡至天明,媽媽催著百昌去了。自此二人無夜不會。一日,孫媽媽又與婦人說起話來。道:「娘子莫要怪我,你離鄉千里,孤寡無依,要想回家,實在難了。便守上幾時,終須無望。依老身愚見,趁此青年,又遇著這個好對頭,嫁了於他,到底是個好名色。你日後也有終身之託,豈不是兩全之策?」婦人道:「如今事出無奈,旁人也笑我不得。就依媽媽高見便了。」媽媽道:「娘子既定了主意,老身就此告別了。」次日,孫媽媽來到店中,與百昌說了。百昌滿心歡喜,應允而就,又賃了一處房宅,擇定吉日,到了成親之夜,笙琴細樂,洞房花燭。百昌見婦人風流俊雅,舉止端莊,更加十分愛慕。且不必提。再說秦忠自旅店起身,一路曉行夜宿,來到家中。見過媚娘,問了安好。媚娘便問:「你家大爺現在那裡?」秦忠道:「我大爺因半路受了風寒,早有些不爽,等著順路船隻,方可回家。」媚娘道:「這卻叫人掛心。」隨分付秦忠:「你在家歇息幾日,大爺若是不來,可再速速接回去他便了。」此時漏下二鼓,各自安歇不提。這秦忠與丫鬟紅梅,素日在家時,常常有些私通。今日回來,豈不要行雲行雨?秦忠獨在前面,仰在床上,心中痒痒難捱,反來復去,那裡還睡得下去?聽了聽媚娘閉上房門,慌忙起得身來,披上貼身短衣,走到後院,來至紅梅臥房,低聲喚道:「姐姐,快快開門。」紅梅正盼著秦忠前來,聽他叫門,慌得連褲子也不曾穿上,將門開開。秦忠進內,摟住紅梅,便去親嘴。紅梅也抱住秦忠,道:「我的乖乖,你今日可來了,我在家几几乎沒想死你哩。這先弄弄,與你撣塵。睡在床上,再與你接風罷。」秦忠聽說,把他放在椅子以上,金蓮高掛,兩手托住腚■,陽物一挺,放進去了。兩下里一湊一扯,由高就低,足足弄了一個時辰,方才罷手。二人還不肯舍,復又點上燈兒,紅梅穿了貼身衣衫,悄悄來至廚下,煖了一壺熱酒,又整了兩盤子剩餚端來,閉上房門,與秦忠吃了一會。且聽下回分解。第九回秦忠力戰二佳人且說紅梅與秦忠吃酒,一時間興致勃勃,你親我愛,就如百不開的解■一般。紅梅復又臥在秦忠懷裡,口對口兒,飲了一會。秦忠陽物二番勁將起來,急急把他放倒床上,騰身上馬,手執黑纓長槍,殺將進去,並無一人攔擋,橫頂亂撞,行九淺一深之法,作蜻蜓點水之勢。底下紅梅心肝乖乖的不住亂叫。秦忠越的高興,欠起身來,借著燈光,看其出入之形。二人無所不至,紅梅還不足興,只是不肯放鬆,不住的陰戶夾了又夾,淫水直流。痒痒難受,手拿著秦忠陽物,銜在口內,咂了幾咂。咂得秦忠一陣魂不附體,連忙抽出,跳下床來,把紅梅扯到床沿,將兩隻小腳擱頭,插到盡根。緊抽緊頂,三百餘回。聽得底下猶蜻蜓點水的一般。秦忠吁吁喘喘,一時力量不濟,自免將身打顫,四肢發麻,叫道:「紅梅姐姐,你可快活麼?」紅梅答道:「哥哥弄得我快活著哩。」又叫道:「姐姐,你可受用麼?」紅梅道:「哥哥肏我得受用著哩。」又叫聲:「我的姐姐,我要出到你那裡頭。」紅梅道:「哥哥,我要出到你那外頭。」二人緊緊抱住,一陣昏迷,哎哎喲,陰精陽熊會合一處,盡情流將出來。秦忠說:「歇歇再弄罷。」
紅梅用力把陽物夾得結結實實,說道:「乖乖,不要拿出,這幾日想是在路上受了辛苦,今夜又在地下站得太多了,你那兩腿也乏了,你來仰下,我上在你身上弄弄,看是好不好?」秦忠聽說,仰在床上,紅梅拉扒開雪花白的兩腿,分開有紅似白的小嫩屄,套在陽物上,咕唧一聲,坐將下去,陽物已不見了。紅梅說:「小冤家,你可知這個故事麼?」秦忠說:「我年輕顢頇,經事不多,別說見過,並不曾耳聞。」紅梅說:「若是別人,我再不傳給他的。你與我如同親姊妹一般,我豈肯不和你說的?這就叫做到澆一支燭。」秦忠說:「我從今又長了一個見識。怪不得人家說,要得會,還得跟師娘睡。自然不錯,睡上三年,管保把徒弟就學成了。」二人說說笑笑,一聳一就,一起一落。紅梅在上邊,得意揚揚,坐一會,墩一會,搖了一會,擺一會,揉搓了一會。不多一時,陰戶內淌出許多的浪水,流了秦忠一小肚子。兩大腿覺著熱騰騰的,連頭上也發出汗來。秦忠說:「姐姐澆燭倒也罷了,將我全澆起來了。」看了看床,如撒了一泡尿的一般。紅梅用絲袖拭乾,說道:「我弄了你了,你再弄我罷。這是兩夠本的買賣,可以做得。」翻身下馬,仰在那裡。只見他那陰戶,還是不住的一開一合,浸浸有水。秦忠坐在燈下,用眼觀瞧。又把酒煖了一壺,吃了兩茶盅,又送與紅梅吃了。覺著陽物復又熱硬起來,龜頭抹上春藥,騰身上去,弄將起來。千抽萬頂,底下聲響就如在石兔角里搗洗衣服的一般。此時漏下三鼓,媚娘睡醒一覺,聽得紅梅房內唧唧有聲,他原是做賊的,見不得月黑,身披上香羅小衫,腰繫著青紗裙,輕輕開了房門,悄悄來在紅梅窗下,張望裡邊。尚有燈光,側耳一聽,不住的口水直流。把心按了一按,叫道:「紅梅,快著醒來,我晚上因多吃了幾杯酒兒,心中甚是乾渴,你與我到廚燒壺茶來再睡罷。」不知紅梅如何答,且聽下回分解卷四第十回曹媚娘連夜求歡且說媚娘聲聲只叫往廚下燒茶。二人在屋內慌忙撒開,唬得連氣也不敢喘,冷水澆心一般,急令令打了一個寒戰。秦忠只立在牆角之下,動也不敢動。紅梅只得答道:「奶奶且回房去,我穿上了衣衫,就去與你老人家燒哩。」媚娘故意道:「我去房內等你,你可快去罷。」紅梅信真媚娘回房去了,前來開門,逕往廚下燒茶去了。媚娘偷眼看見,便進他房來,四下觀看,只見牆角下立著一柄陽物,有尺半多長,粗若茶盅口,驚得魂飛千里,魄散九霄。暗道:「小秦忠怎麼有此巨物?我只說平常之物,就是天下馳名的東西,不想他這個寶物,更比平常的粗長了老些。可見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信其然矣。我有心與他快活一時,但恐應承不起。」想罷,把陰戶夾了兩夾,抽身便走。秦忠看見媚娘那一種人物,他還如何受得,跑將過來,摟住媚娘的脖子親嘴。媚娘用力推託,早被秦忠放倒床上,掀起腰裙。可巧的又不曾穿褲子,飛身上去,弄到盡根。一來一往,覺著滑熘,異美不可當。媚娘道:「小短命,你恁大傢伙,把我塞得這裡邊滿滿當當的,怪頂得我這心口兒疼些。須拔出點去才好。」秦忠隨將身子一抬,抽出寸許。媚娘覺著須微鬆快一些,真是妙不可言。隨說道:「小乖乖,你有這樣妙品,何不早獻於奶奶快活快活?」秦忠聽見他出此浪言,知他淫興發作,奮力惡戰,對準花心,挺槍直刺,揉搓得個媚娘死去活來,只叫:「小爹,你可肏殺我了!」這秦忠並不則聲,弄到四百餘度,一時收禁不住,一陣酸癢,陽精大泄,方才抽將出來。又叫道:「小心肝,咱倆到上房歇歇再弄罷。」秦忠從其言。二人扒將起來,舍了紅梅臥房,竟往上房來了。此時紅梅正往上房送茶,只見他二人拉拉扯扯坐床上,便吃起醋來。媚娘說:「小丫頭,你好不知高低,人家說,買茄子還讓老,你先占了上風,怎麼反倒吃醋?」紅梅說:「我不是吃醋,恐大奶奶被他弄壞了,那時大爺回來,問出真情,我先吃罪不起的。」秦忠聽他二人說得有趣,即忙過去與他二人親嘴。一同上得床去,先給媚娘插入,媚娘道:「這不是我勾你的主顧,他是須認招牌為記。」又叫秦忠說:「小冤家,你銜住我的舌尖,下面抵住我的花心,再挑弄幾下。」秦忠從其言,依法就直弄到四更。抽將出來,又與紅梅照樣弄了一會。他三人覺著睏倦,一時兩眼昏迷,朦朧睡去。忽聽得窗外有人喚叫,秦忠急忙出得房來,只見兩個女子,約有十六七歲,生得如花似玉,穿戴異常,手執著紅紗燈兒,向秦忠說道:「我家姑娘那邊有請。」秦忠聽了,心中恍惚,才要開口問他來歷,已被二女子拉拉扯扯,隨他去了。不多時,來到一所宅舍,高樓大廈,懸燈結彩,滿室里金珠輝煌,異香撲面而來。但見一位老婦人恭身施禮,把秦忠讓在上坐。丫鬟捧過茶來,用罷,老婦人開口說道:「官人,你與小女前世有緣,今日適當良辰吉期,特譴小使女將官人請來合婚。」秦忠驚疑不定,方要推辭。且聽下回分解。第十一回平常羞愧見底妻且說秦忠驚疑不定,只是推辭。忽聽得環珮響亮,笙琴齊鳴,從簾內走出一位女子,四個穿紅掛綠的小使女持著,俱是天然國色,向秦忠拜了四拜,道個萬福。秦忠急忙還禮,坐在一旁。定睛一看,生得那模樣,溫柔典雅,俏麗乖滑,真果愛人得緊。有《山坡羊》一曲為證:見了俊俏人兒,難描難畫。半帶村,半帶俏,少有這樣的扎掛。白生生的粉面,淡妝淡描;黑摻摻的■頭,緊梳緊扎。上穿著一身縞素衫兒,襯著暗花;下束著碾絹裙子,把摺兒密拿。烏紗眼罩,鬢邊高高掛起;通紅的汗巾,袖口裡短短搭啦。甚堪夸,尖喬喬的小腳,又被纏腳帶兒緊緊的纏殺。驚呀,旺鑽鑽的魂兒,引了那九霄雲里去跳打。一雙瞇眼睜又睜,三毛七孔都定停。仙女出離桃源洞,痴痴呆呆把親成。秦忠看罷,滿心歡喜。又聽那個半老婦人說道:「老身擺下香案,請你春桃姑娘與秦郎拜堂。」秦忠雲里霧裡,穿戴上靴帽衣襟,來到香案之前,雙膝蹅跪,拜了幾拜,起身入了洞房。吃罷交杯酒兒,眾人散去。二人寬衣解帶,同入羅幃。春桃忙去勾引秦忠。秦忠正在饑渴之際,伏在春桃身上,陽物直挺,往陰戶里掇弄。弄得有了水滑,方才用力頂去。去進得半截,春桃覺著堵塞難受,疼痛難當,隨說道:「我是黃花幼女,怎經得狂風驟雨,孟浪而來?郎君,你且慢梳弄。」秦忠聽聽,把陽物撤出寸余,只用游蜂采蕊故事,蛺蝶穿花的架勢,由淺入深,以漸而進。待了半個時辰,淫水流將出來。春桃覺著苦去甜來,癢酥著異常。不禁柳腰輕擺,金蓮齊勾,星眼含俏,玉體全現,止不住的叫道:「兒郎,我的乖乖,你弄這般有趣。若得常常如此,終身足矣。」便摟著秦忠親親嘴。秦忠遞過舌尖,頻咂一番。二人親熱已極,力盡精流,汪洋大泄。復又整備酒肴對飲,各敘衷情。正說話間,只見從外走進四位女子,生得天仙一般。上前拉住秦忠,你掙我奪。秦忠一時執持不住,用力推託。卻把媚娘推得醒了。媚娘忙問道:「小乖乖,推我作甚?莫非還想弄弄麼?」秦忠勐一睜眼,仍睡在媚娘榻上,便道:「奇來甚異。」媚娘道:「有了什麼奇事?你說來我聽聽。」秦忠不肯明言,便支吾過去。媚娘也不十分詢問,摟抱一處,復弄了一會。紅梅看著他二人行事已畢,把秦忠扯將過來,摸著陽物,往自陰戶里掇弄。小秦忠大動淫火,一頭撞進水門,蹦蹦跳跳,亂頂一陣子。弄得紅梅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擺手,不叫弄了。秦忠假裝不知,越的抽送高興。紅梅兩眼一閉,金蓮一伸,叫道:「我待死也!」口中涼氣撲人而來。秦忠見他這個光景,急忙抽出,同媚娘把他扶將起來,灌下一碗薑湯,定醒了一會,方才過來。波波的的道:「我從此把你讓於大娘罷,我可經過必改了。」媚娘說:「先前只說我勾引你主顧,你不知道這個主顧是個纏磨頭,若常常與他交接,陪了本錢不大要緊,連性命都送上了。」且聽下回分解第十二回百昌回家大團圓雨打梨花深閉門,漫教光陰,虛負青春,傷心獨臥無人問。花下消魂,月間消魂,愁聚眉峰儘自頻。千般恩愛,萬點淚痕,晚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且說媚娘言罷,三人又在一處去睡。天色將明,直至午牌後,方才起身,下床梳洗。媚娘著紅梅調作羹湯,保養身體,預備著晚間行雲作雨。這且不表卻說這媚娘的宅舍後邊,有一古冢,日久年遠,已不見形跡了。後人那裡曉得,其中有七個狐狸精,頗能變化人形,那王孫公子也不知被他們纏死了多少。又聞秦忠是個香骨男子,自昨夜又纏得上身,便夜夜勾引他的真魂,到古冢內作樂。這秦忠身體漸漸瘦弱,允與媚娘行事,那陽物也不能舉動了。不到數月,連身也不得欠起。媚娘與他醫藥調治,並無半點效驗。一日,大口吐血而死。媚娘與紅梅放聲大哭,隨買了一口棺木,盛殮起來,僱人抬出城去葬埋,不提再說百昌自從那日娶得婦人過門,朝為行雲,暮為作雨,比從小的夫妻,更覺恩愛十分。一日晚間,百昌自外回來,婦人接進房內,煖酒整餚,二人對酌。酒至半酣,百昌看著婦人的臉兒,如同桃花含露一般,又兼底下一雙小腳兒,尖小可愛,一時調起情來,就在燈下,把婦人推在春凳以上,猶如吃蜜的一般,用手分開兩腿,攢住小小金蓮,看了又看,擱在肩上,雙手托著兩白生生的腚■,將陽物對準紅沸沸的陰戶,咕唧一聲,好似老鼠掉在尿盆里的一般,往來抬頭,卻爬不出盆沿來,只得在裡邊盡力去打撲咚。婦人被他弄得快活,只叫:「官人,你肏得我真好,想我前夫,連你這一半也沒有。」百昌道:「你前夫果是姓誰名誰?是何等人家?作何生理?」婦人道:「他已下去世了,再提他怎的?」百昌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你若不提你前夫,我那裡想得起來?你既然先提了他,我必然要問個清白。你若不說,這事咱就幹不成了。」婦人無奈,只得從實說道:「奴本永豐縣人李氏,名喚秀娘,住在桂花巷。因拙夫平常晝夜在曹家與媚娘通姦,奴家一時失了主意,被小廝蔡保拐出門來,蔡保身病亡故,只落得我他鄉在外,孤苦無依。幸遇官人收留,才有了終身之賴。」百昌聽到此處,把陽物抽將出來,披上衣服,跪到婦人面前,聲聲只叫:「嫂嫂,快些起來,穿上衫子罷。小弟有眼無珠,多有得罪,千萬莫怪。」婦人見百昌如此光景,一把將百昌拉起,問他根由。百昌就說在家時,與他丈夫如何相好,如何托他照顧妻子,又如何往南京貿易,一五一十,從頭至尾,細細述了一遍。婦人秀娘聽了,頓足拍胸,仰面嘆曰:「淫人妻女,妻女淫人,誠哉是言也!今與郎君成其夫婦,豈不是一報還一報麼?」百昌說:「你丈夫不知現在何處?明日起身,回得家去,再作區處便了。」次日五鼓,百昌與秀娘上了船隻,適趕著順風,不幾月,已來到永豐地界。這且不表。再說平常自那日媚娘家逃出命來,在家存蹅不住,南一頭,北一頭,打探秀娘的消息。半年有餘,並無蹤影。一日,聞聽曹暴已死。方才敢回家來,又往媚娘家走動。正然說話,忽聽車馬之音,喧於門外。急忙前去開門一看,原來百昌回來。又見婦人秀娘一同來在院中,各自面面相觀。不知後面如何,再看下部分解。【全文完】[本帖最後由遨遊東方於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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