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9/1發表於:先創文學網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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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噗通」,黃土飛揚中,王老實狠狠地跪在地上,隨即膝行數尺,伏地叩頭,口中哀求道:「贊哈將軍,我這孫女兒長得又丑,性子又粗,實在配不上小王爺這等少年英雄……小老兒家徒四壁,一輩子只掙了一個小小的茶肆,昨日也變賣了些銀子,這便拿來孝敬將軍,還望幾位回頭能在小王爺面前美言幾句……」頭也不敢抬起,只伸出枯枝也似的雙手,捧著一個黃布小包,顫巍巍地向前呈遞。 内容来自dedecms
王老實面前,立著一匹青鬃馬,馬上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元兵將領,見這一包銀兩,先是眼前一亮,隨即面色陡沉,手中鞭子高高舉起——一道鞭影划過,「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王老實捂臉慘叫,栽向一邊,手中布包滾了兩滾,從中掉出幾錠碎銀。再瞧王老實,由額頭至手腕,已多了條斜斜的鞭痕。
贊哈收了馬鞭,三角眼一豎,尖聲罵道:「大膽刁民,竟敢賄賂朝廷命官!來啊,將這老東西與一幹家眷帶走,本官必加嚴懲!」隨從幾個元兵答應一聲,一個上前按住王老實,其餘幾個惡虎般撲進他身後的小屋,緊接著一陣女子哭叫夾雜著男人斥罵聲響起。不多時,連拖帶拽,抓了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出來,推在贊哈馬前。 织梦好,好织梦
那少女布衣荊釵,白凈的臉蛋上稚氣未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瞧見王老實的慘狀,哀叫一聲「爺爺」,哇地哭了起來,一手掩住凌亂的衣襟,想要撲到爺爺身邊,卻被兩個元兵扯住。 内容来自dedecms
那將領翻身下馬,先俯身把地上的銀兩重新包好,塞進懷裡,又在少女酥胸上摸了兩把,伸出兩指,托起少女尖尖的下巴,淫笑道:「小妞兒,要怪就怪你生得太可人兒,卻不在家好好待著,出來亂跑,不過,被我家小王爺相中,也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這便跟了咱們走吧。」向手下使個眼色,轉身爬上馬背,自顧自大搖大擺地前行。眾兵丁拖著王老實爺孫倆,跟在後面。 dedecms.com
此時正是晌午,街邊三三兩兩,皆是圍桌吃飯的老百姓,見了這陣勢,都是噤若寒蟬,一個個面面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義憤之色,卻沒一個敢有所異動。
一條街堪堪走到盡頭,那祖孫兩人哭了一路,此時也已絕望,任兵卒們推推搡搡,跌跌撞撞地跟在贊哈馬後,不期然那馬忽地停住,兩人收步不及,撞上馬身,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擋住了去路。 dedecms.com
那將領先是一愣,這才看見前面有人攔路,他一向驕橫慣了,在這干州城裡騎馬招搖過市,一向是行人避讓,是以走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前面,這時竟有人敢擋在他的馬前,頓時大怒,更不多說,馬鞭一揮,便向那年輕人噼頭蓋臉抽了下去。 内容来自dedecms
眼看年輕人一張俊秀的日字臉上就要多了一條血痕,王老實與孫女均不由得閉上眼睛,不忍看那將要發生的慘狀,哪知過了半晌,那意料之中「啪」的一聲卻久久沒有響起,兩人心中忐忑,睜開了眼睛。 copyright dedecms
出乎意料地,那年輕人竟是毫髮無傷,更神情自若地抓著鞭梢,好似拈著一根枯枝,臉上甚至還帶著玩味的神色。再看那贊哈,一張扭曲的臉憋得發紫,額上青筋突起,手臂微微發顫,卻無法將鞭子拉回分毫。 织梦好,好织梦
知道自己臂力不及,贊哈一邊拉著鞭子,一邊瞪起三角眼,尖聲罵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上!」眾元兵見這陣勢,知道今日碰上了硬茬子,心中早有怯意,可是他們這頭領在王府中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如果此時不聽他的命令,回去之後難免吃些苦頭,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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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實見身邊的兵卒一個接一個地拔出刀來逼向那年輕人,一顆心剛剛放下,便又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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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見狀,並不驚慌。對幾個元兵頷首一笑,用閒著的那隻手將自己袍子的下擺掖在腰裡,神情怡然自若,倒讓幾個元兵更不敢靠近。 内容来自dedecms
贊哈見手下膽怯,怒罵道:「一群廢物,老子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還不給我上去剁了這小兔崽子!」眾元兵無可奈何,只好揮刀沖了過去。 本文来自织梦
那年輕人微微一哂,隨即擰腰抬腿,只聽「砰」、「砰」兩聲悶響,當先的兩個元兵已被踢了出去。
王老實瞧這形勢,知道那年輕人必是個武林高手,就像溺水之人突然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頓時喜不自禁,好似渾身傷痛亦減輕了不少,與孫女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内容来自dedecms
餘下幾個元兵面面相覷,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本文来自织梦
剛才只見腿影一晃,兩個同伴就如破麻袋般飛出老遠,饒是他們一向橫行霸道,此時也嚇得膽戰心驚,深知保住自己這條性命是第一要緊,那還顧得上頭領事後如何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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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人再敢上前,那年輕人這才轉身,向馬上的贊哈淡淡道:「看得夠了麼?你也下來罷。」話音未落,只見地上塵土四散,同時贊哈一聲痛唿,已被重重摔在地上。
贊哈在地上滾了兩滾,狼狽不堪地爬起,這一次倒學乖了,規規矩矩地一拱手,道:「壯士神力,贊哈佩服之至。今日之事,多半也是……一場誤會,哈哈,一場誤會。我家小王爺和郡主一向喜好結交武林俠客,不知壯士師從何派,貴姓大名?待我稟過小王爺,一定請壯士過府盤桓幾日。」這幾句話雖冠冕堂皇,但他生得獐頭鼠目,說出這幾句話來,卻顯得不倫不類。
那年輕人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騙我進府,然後下毒手把我殺掉麼?哼哼,這等小孩子把戲,勸你還是別拿出來現眼了。實話告訴你,想活命就別再打這一老一少的主意,趕快有多遠滾多遠罷。」心思被人識破,贊哈只氣得臉色鐵青,真想把面前這個小子剁成肉醬喂狗,然而知道憑自己這幾人,決討不到好處,只得叫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攙了自己,一行人連馬也不敢去騎,灰頭土臉地走了。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王老實等元兵走遠,拉著孫女來到那年輕人面前,跪下便要磕頭。年輕人急忙扶起道:「老人家不必多禮,這本是我等習武之人分內之事……」似不願再交代什麼客套話,頓了一頓又道:「那些人這一去,必是搬救兵來報復,此地不可久留,二位須得儘快出城,先避避風頭。」說罷扶二人上馬,自己牽著韁繩,三人一騎,奔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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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只顧前行,卻不知身後不遠處一個角落裡,一位白衣女子正眨著盈盈俏目,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方才那一幕,自是半點不少地全落在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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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蹙著秀眉想了一想,忽然纖腰輕扭,只一剎那間,窈窕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幽幽體香,在這不起眼的角落裡緩緩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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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個東西可值錢啦,喏,快裝起來,別看它小,可抵得上好幾塊金子呢!」黃員外府中倉庫里,突然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织梦好,好织梦
昏暗的燭火映照下,卻是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少女,正一邊說話,一邊興奮地把倉庫里的各色金銀珠寶往身旁的布袋裡填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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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倉庫足有五丈方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僅有兩塊數尺見方的空地,留作來人駐足之用,其中一處,已被那說話的少女占了,而蹲在另一處的,便是姐姐,與方才那少女身材相仿,相貌也驚人地相似,顯是一對孿生姐妹。
這姐姐正彎腰在地上的箱中挑揀,不盈一握的柳腰把夜行衣繃得緊緊的,繪出一條完美柔和的曲線,只是動作有些侷促,神情也不似妹妹那般坦然,才不多時,雲鬢已微微沁出了香汗。 本文来自织梦
忽然「當」地一聲脆響,隨即一陣驚唿,原來是姐姐慌亂之下,失手打碎了一隻玉如意。
旁邊的妹妹先是一驚,忙止住動作,側耳聽了片刻,確認沒有驚動府里的人,纖足一點,身子飄了過去,輕輕巧巧地落在姐姐身邊,姿態輕盈,美妙至極。 dedecms.com
看到姐姐手裡碎成幾段的如意,她臉上立刻顯現出崩潰的表情,低聲埋怨道:「姐姐,我們是在偷東西哎,拜託你專業一點好不好?弄出這麼大聲音,萬一吵醒了那個什麼黃扒皮,他一報官,咱們這東西就沒辦法送給窮人啦。」姐姐心有餘悸地點點頭,一雙美目惋惜地瞧了瞧手中的碎玉,嬌靨一陣暈紅,囁嚅道:「飄雪,咱們這樣做雖是為了救濟窮人,可……可入室行竊總是江湖中下三濫的行徑,只怕……只怕有損我青城派的清譽呀。」那被稱作飄雪的少女眨了眨眼,嘟起小嘴道:「哎呀,姐姐你老是這樣迂腐,青城派怎麼啦,咱們偷東西又不是自己花,這叫劫富濟貧嘛,當年的武當派不也出了個俠盜叫什麼張遠橋的?再說咱們拿了東西就走,誰知道我是青城派還是紅城派?」言語間又是嬌憨,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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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皺了皺眉,嗔怪道:「又胡說了,張遠橋才沒偷過東西呢,你說的那個是他師弟殷翠山罷。還有,你前天在那個劉縣令家偷了支釵子,不就戴在自己頭上了麼?」飄雪被姐姐揭了底,一張水嫩的俏臉頓時臊得通紅。她雖與姐姐一胞雙生,心性卻遠不如姐姐沉穩細膩,往往爹爹講些武林掌故,她便囫圇吞棗地記下,說的時候又信口開河,難免偶爾鬧些張冠李戴的笑話,再加上生性天真爛漫,那天見了釵子精緻,喜歡得什麼似的,趁姐姐不注意才偷偷戴在頭上,沒想到還是沒能瞞過去。 dedecms.com
今日被姐姐點破,雖心裡羞惱,卻無可辯駁。可是姐姐性情恬淡,平日裡多是容讓著她,日子久了難免養成了她刁蠻嬌縱的習慣,哪肯輕易吃虧?此時嘴上輸了,說什麼也要找回來不可。 dedecms.com
這丫頭眼珠兒一轉,已經有了主意,笑嘻嘻地往姐姐肩上一靠,膩聲道:「姐姐,飄雪知錯啦,嘻……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呢,叫我未來的姐夫看了,一定迷得神魂顛倒,咦,也不知將來哪個小子三生有幸,能娶了咱們青城第一美人,飄雲小姐哩。」「你……」歐陽飄雲又羞又氣,瞪著一雙美目,一時說不出話來,眼圈卻漸漸紅了。
原來數月以前,青城派掌門歐陽亮節曾與妻子商議,要將長女許配給得意弟子葛紀元,一來親上加親,二來可以拉近與徒弟的親叔叔、崑崙派掌門葛鴻儒的關係,互為援引。妻子卻認為女兒年紀尚小,堅持不允。夫妻二人一番爭執,好巧不巧,被經過的小女兒聽了個一清二楚。 织梦好,好织梦
飄雲和飄雪姐妹倆與葛紀元從小一起長大,習文練武皆在一處。葛紀元有時候奉師命在山上採藥,飄雲倒罷了,飄雪卻是活潑好動,整日小兔子似的跟著師兄前山後山地跑,相處得久了,漸漸對這師兄生出一股似兄妹又似戀人的情感,自己卻懵懂不知。這時聽了父母的只言詞組,只道師兄不久要與姐姐成親,心中沒來由一陣難受,無處排遣一腔少女情懷,跑到姐姐閨房裡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本文来自织梦
她心裡不自在,說時難免言語欠了考慮,自己倒不覺得怎樣,可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直把姐姐說得又是窘迫又是氣惱。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飄雲性子雖溫婉可人,心中主意卻正得很,認準了的事兒倘不是自己轉念,別人十駕馬車也休想拉得回來。她對師兄本無男女之情,聽妹妹說得繪聲繪色,以為爹娘已經把婚事定了,自憐自傷之下,飲食又欠了調理,竟就此大病一場,反將飄雪嚇得不輕,從此再不敢提。歐陽亮節那邊也沒了動靜,想是妻子固執己見,二人難以達成共識,此事便擱下了。然而飄雲從此落下一塊心病,平時有意無意便常躲著葛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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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華山掌門周元通六十大壽,依江湖規矩,各名門正派都需前往道賀,以顯武林正道鐵板一塊,同氣連枝之意。歐陽亮節門中事務纏身,不能親自前往,便手書一封,另備下一份厚禮,派遣弟子葛紀元與女兒飄雲前去賀壽,名為讓女兒隨師兄下山勵煉,實際是給二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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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從未出過遠門,見師兄和姐姐要下山,自己卻只能悶在家裡,心中老大不情願,軟磨硬泡了十幾日,終於也得以隨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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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帶著滿心歡喜下了青城山,可是走了沒幾天,不禁大失所望。她本來指望一路遊山玩水,飽覽沿途美景,哪知葛紀元自感責任重大,兩個師妹又生得美若天仙,唯恐被魔門中的那些淫褻之徒盯上,是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百般拘束。 织梦好,好织梦
飄雪不能隨心所欲,又開始對這個師兄看不順眼了,於是暗地裡慫恿姐姐與師兄分頭行動,她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只等到時候甩掉師兄,姐姐總是好哄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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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雲被迫與葛紀元同行,本就心中彆扭,於是姐妹倆一拍即合,立刻向師兄發難。 内容来自dedecms
葛紀元對這兩個嬌俏師妹甚感頭痛,雖然一萬個不肯,怎奈兩女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撒嬌撒痴,自己大吃不消。好在路程過半,已經基本出了魔門勢力範圍,再者兩個師妹系出孿生,心意相通,並肩作戰時自己尚且不是對手,應該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勉強答應了,三人約定在華山腳下會合,當日便分開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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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沒了管束,真如出了籠子的鳥兒一般,拉著姐姐逛這兒逛那兒,幾日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迷上了劫富濟貧,於是不知從哪裡弄了兩套夜行衣,每天夜裡去富人家裡行竊,隨後將金銀之類散給當地窮人,珠寶玉器則隨身帶了,到異地變賣,再行給散。她也不管人家是否為富不仁,總之拿了便走,再加上身懷名門武學,是以所過之處,竊案頻發,卻多半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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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妹妹的胡鬧,飄雲深覺不妥,然而自小對這妹妹寵讓慣了,每每只是勸說一番,最後仍難免依著她,哪知這時飄雪口不擇言,又把陳年舊帳翻了出來,立刻觸到飄雲痛處,頓時雙目如江河決堤,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织梦好,好织梦
飄雪雖然頑皮,卻非無知,話一出口便後悔了,見氣哭了姐姐,頗覺歉疚,忙道:「姐姐別哭啦,是我胡言亂語,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那邊妹妹軟語相勸,可飄雲又如何聽得進去,也沒心思挑揀面前的金銀珠寶了,跺一跺腳,衝出屋門,不等飄雪跟來,翩然掠上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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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站穩腳跟,卻聽背後一人嘆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可惜,可惜!」飄雲吃了一驚,顧不上擦去腮邊淚水,忙回身去看,只見如水月光之下一個男子昂然站立於屋頂一角,正直直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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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年紀,身高八尺有餘,肩寬體壯,威風凜凜,氣宇不凡,一張粗線條的方臉,濃眉大眼,寬闊的鼻樑,厚厚的嘴唇,更兼目光內斂,一望而知是個身懷絕技的內家高手。 copyright dedecms
「在下冷傲天,請姑娘賜教。」那男子淡淡地說,雙目卻緊緊逼視著面前的少女,渾身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讓人不自主地生髮出無可匹敵的絕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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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傲天?」飄雲心裡一驚,不由得暗暗叫苦。 织梦好,好织梦
據說這冷傲天乃是武當前任掌門的關門弟子,雖然只有二十五六歲,一身武功卻盡得乃師真傳,更從小修習武當世代秘傳的天地無極功,到他藝滿下山之時,已經成為武當派第一高手,連武當現今的掌門流揚道長都對這位小師弟甘拜下風,自出江湖以來,懲奸除惡,從未嘗過敗績,俠名響徹中原武林,儼然已成年輕一輩的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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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要和我交手麼?可是……我和飄雪一來武藝未成,二來毫無江湖經驗,如何斗得過這位冷大俠?除非師兄也在這裡,合三人之力,或許尚能一拼。可是現在……」飄雪此時此刻,倒有些想念起師兄來。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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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實嚇得雙腿陣陣發抖,上身的粗布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此時微風一吹,只覺背上頻頻傳來刺骨的寒意。孫女兒偎在他懷中,貝齒緊緊咬著嘴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越過護在她身前的那頎長身軀,好奇而恐懼地逐個打量著攔住她們去路的那一夥惡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在這祖孫二人眼中,面前的二男一女與適才的贊哈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順寧王府的打手罷了。 织梦好,好织梦
雙方互相打量片刻,那邊三人中一個白淨面皮的中年和尚冷笑道:「阿彌陀佛,我道是哪位少年英雄,原來是青城派歐陽掌門的高徒。數月不見,想必葛兄的武功又精進不少吧?」這年輕人正是葛紀元,他按照與兩位師妹的約定,趕去華山腳下匯合,卻在這干州城裡遇到元兵為非作歹,立刻出手,管了這樁不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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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中年和尚一眼,嘴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意:「哦,原來是蠟槍大師,上次那一劍,想來傷已大好了吧?」那和尚面色一變,眼中殺機陡盛。他出身四川寶成寺,雖是僧人卻性好房中之事,更在當地做下無數採花案子,曾被葛紀元一劍刺穿右腿,從此遁出蜀地,投靠在這順寧王府。他本來綽號叫做「鐵槍僧」,乃是自誇陽物巨大的意思,如今葛紀元叫他蠟槍大師,自然是嘲笑他中看不中用了,讓他如何不怒?
鐵槍僧深吸口氣,把手中的鐵棍一抖,叫道:「葛兄當日那一劍,小僧未嘗有一日忘懷,今天故人重逢,便讓小僧就此報答葛兄昔日的恩情罷!」話音未落,使了個「開山勢」,鐵棍挾著一股勁風,直奔葛紀元面門砸去。葛紀元閃身避過,同時拔劍在手,使開青城劍法,一時劍光閃閃,把鐵槍僧罩在其中。 本文来自织梦
那鐵槍僧使的是一套蟠龍棍法,乃是習棍之人必練的入門武功,本來招式上並無過人之處,可是使將開來,勢大力沉,虎虎生風,所以葛紀元雖然武功造詣上高出他不止一籌,短時間內卻也奈何他不得。 dedecms.com
二人鬥了二十幾個回合,葛紀元不禁暗暗吃驚,心中暗想:「怎麼短短數月時間,這淫僧功力竟提升了如此之多?這樣下去,雖然打到最後總能勝他,我自己的內力也必耗損不少,看那一個老頭、一個女子好整以暇的模樣,武功一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如果他們來個車輪之戰,我還哪有取勝的機會?我死了倒沒什麼,那無依無靠的爺孫二人恐怕就要被抓回去受苦了,那是萬萬不能的!」想到這裡,一陣急攻迫得鐵槍僧連退幾步,同時向後一縱,遠遠躍開,喝道:「且住!」鐵槍僧將手中棍子往地上一頓,冷笑道:「葛兄莫非是想認輸嗎?那也容易,這便跟我們回王府領罪罷!」葛紀元並不理會,把劍收了,提氣對著遠處那二人道:「二位雖與我素未謀面,想必也都是武林中成名之士,難道想學那些江湖宵小之輩,倚多為勝麼?」他話雖是對二人說的,眼睛卻只盯著正中間的那個瘦瘦高高的白髮老叟,只因剛才行動言語之際,儼然這老叟便是三人中的首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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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抿嘴一笑,未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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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道:「你這娃兒,武功不怎麼樣,心計倒不少,以為拿什麼勞什子的江湖道義就能擠兌住老子?你去問問你師父歐陽亮節,我靈誠子有哪一刻遵循過什麼狗屁規矩了?」那老叟聲音雖然不大,兩邊隔得又甚遠,可是傳到葛紀元的耳朵里,卻是清清楚楚,顯然說話之人內力精純,已臻頂尖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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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誠子?」這三個子聽在葛紀元耳中,直如驚雷一般,一顆心本來還存了七分希望,此時立刻涼了半截。 copyright dedecms
要知道這靈誠子,乃是歐陽亮節那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即便是歐陽亮節本人與他交手,亦絕不敢說穩操勝券。他本是崑崙派前任掌門座下首徒,卻因行事頗近於邪道,更在師門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大罪,終被逐出門派。江湖上曾傳說他加入了魔門,但幾年前忽然杳無音訊,想不到竟作為順寧王府的打手,在此地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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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定了定神,勉強道:「前輩是武林名宿,晚輩哪敢班門弄斧?只是… dedecms.com
…只是前輩浸淫武道數十年,單此一項,以晚輩區區幾年的微末功力,便是望塵莫及的了……「靈誠子面色一沉,眯著眼道:」嗦嗦的,哪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繞著彎罵老子倚強凌弱,以大欺小麼?他媽的,老子偏不吃這一套,來來來,老子領教領教你崑崙派的劍法!「身影一動,便要上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義父且慢!」忽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隻白嫩嫩的玉手伸了過來,輕巧巧地拉住了靈誠子的衣袖——卻是那自從來了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 织梦好,好织梦
靈誠子回過頭來,怪叫道:「媚兒,你幹嘛攔我?」那被稱作媚兒的女子笑道:「義父,區區一個青城派的小徒弟,何勞您老人家動手呢?媚兒很久沒有打過架了,身子可是倦得很哩。」說著貼近身子,抱住靈誠子的手臂搖來搖去,滿臉儘是小女兒痴纏神態。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靈誠子鼻中嗅著義女身上的芳香氣味,大感尷尬,紅著老臉道:「好吧好吧,怕了你這個小妖精了,去罷,小心一些。」那女子嘻嘻一笑,乖巧地應了一聲,玉足輕抬,娉娉婷婷地來到鐵槍僧面前,甜甜一笑,道:「鐵槍大師,請您休息片刻,剩下的事情,交給媚兒好啦。」鐵槍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媚兒的臉蛋,失魂落魄地應道:「啊……好說,好說。」媚兒掩口輕笑,不再理會那一臉迷醉神色的鐵槍僧,逕自來到葛紀元面前,襝衽躬身行了一禮:「小女子喬媚兒,見過葛公子。」她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抹胸,外罩杏黃色的綢衫,彎腰行禮的時候,抹胸微微下滑,胸前一片白嫩如玉的乳肉,盡入葛紀元的眼底。
「唔……」葛紀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dedecms.com
看到面前男子的窘態,喬媚兒得意地一笑,一雙勾魂攝魄的杏眼向葛紀元臉上柔柔一瞥,似嗔似喜,嬌媚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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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呆了一呆,隨即心中一凜,暗道不妙,急忙收束心神,後退兩步,滿臉戒備地問:「你要做什麼?」喬媚兒對他燦然笑道:「我要和你打架呀。義父已經同意啦。」回頭向靈誠子做個鬼臉,靈誠子卻雙目上翻,只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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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回來,調皮地對葛紀元吐了吐舌頭,道:「我義父麼,你是無論如何勝不了的,但若跟我打,你還是有幾分勝算的,是不是?只要你贏了我,這位老人家,這個小姑娘,還有俊哥哥你,就都可以安全離開啦!」葛紀元聽她竟然叫自己「俊哥哥」,臉上又是一紅,半晌才遲疑道:「你……你能做主放我們走?」此情此境,自己已是人家的瓮中之鱉,是以這女子的條件實在太過優厚,不由他不生疑慮。 内容来自dedecms
喬媚兒道:「當然嘍,只要你能贏我,我自然可以做主放了你們,不過……」說到這裡,柳眉微蹙,頗有些躊躇。
「不過什麼?」葛紀元等了一會,卻不見下文,只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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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媚兒狡黠地道:「不過,如果你輸了,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任我驅使,哪怕是我要你陪我睡覺,你答不答應?」聲音陡然變得慵懶柔媚,彷佛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本文来自织梦
遠處的鐵槍僧聽了,立刻露出一副色與魂授的表情,心中對葛紀元又恨又妒,心想:「這小子有什麼好的,竟讓喬媚兒如此看重?嘿嘿,若換作是我站在她面前,一定假意輸給她,這樣一來,我晚上就可以……呵呵呵呵。」「你……無恥!」葛紀元從小跟在師父身邊,接觸較多的女性無非師母和兩個師妹,那裡聽過如此風騷露骨的挑逗?頓時勃然大怒。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喬媚兒卻不以為忤,此時的她,彷佛變了個人一般,方才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此時卻活脫脫一個傾倒眾生的尤物,舉手投足間無不包含風情,眼角眉梢春意盎然,散發著無限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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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齧咬鬢邊的一縷青絲,半睜著水汪汪的美眸,膩聲道:「怎麼了俊哥哥,你怕輸給我麼?沒關係的,輸了就輸了嘛,其實呢,只要半個晚上,你就再也捨不得離開我啦!」葛紀元死死盯著她的俏臉,心念電轉,在心中默默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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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媚兒迎著他的目光,笑吟吟地回看過去,臉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本文来自织梦
過了許久,葛紀元終於咬了咬牙,道:「好,比就比,只望喬姑娘到時候能言而有信。」喬媚兒嫣然一笑:「那是自然,我還盼著你能言而有信呢。」見葛紀元已經拉開架勢,卻搖了搖小手,先在腰間探了探,摸出一個白綢小包來。
打開小包,裡面是一支長約七寸的檀香。喬媚兒蹲在地上,把香淺淺插入了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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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瞧得一頭霧水,警惕地問道:「你又耍什麼花樣?」喬媚兒仰起臉,理了理臉上稍顯凌亂的髮絲,笑道:「打架怪無聊的,咱們不如以這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只要這香燃盡之時,我還不能贏你,便算我輸了,怎麼樣?」葛紀元冷哼道:「你會這麼好心?」喬媚兒撅起小嘴,委屈地道:「你這人真是的,人家真心對你好,想幫你脫險,你卻懷疑人家,難道怕這檀香里有殺人的毒藥麼?"她此時本是一副嬌痴的少女之態,看在葛紀元眼裡,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陣蕩漾。 copyright dedecms
葛紀元本來確是疑心這女子在檀香里下毒,被她這一番嬌嗔,反而激起了他胸中傲氣,心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有一線生機,不妨奮力搏上一搏,況且交手之時,只要我儘量屏住唿吸,想來也不會著了這女人的什麼道兒。」喬媚兒又從懷裡取出火折,點燃了檀香,盈盈起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回頭向靈誠子一瞥。 copyright dedecms
靈誠子自從喬媚兒掏出檀香開始,臉上就掛著一副古怪表情,似有些無奈,又似有些不屑,但喬媚兒回頭看他的時候,這老頭卻突然耳廓一動,隨即面色陡變,失聲叫道:「媚兒小心!」喬媚兒一愣,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字尚未出口,忽聽身後勁風颯然,竟是銳器破空之聲,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全力向旁邊一閃,躲出三尺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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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葛的,你搞什麼鬼?」喬媚兒還以為是葛紀元在背後突施偷襲,不禁又驚又怒,可是定神一看,葛紀元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正向檀香所插的地方望去。 内容来自dedecms
那檀香仍好端端地立在原處,只是燃著的位置,竟被齊齊削掉。 本文来自织梦
事出突然,眾人皆愣在原地。 copyright dedecms
「咳。」靈誠子輕咳一聲,冷冷道:「林子中的朋友,既然已經出手了,又何必藏頭露尾?請現身一見吧。」過了片刻,果然從林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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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床香麼?哼,這位姑娘倒是好手段!」雖然語氣中滿是嘲諷,仍說不出地悅耳動聽。 dedecms.com
「東床香?」葛紀元雙目一瞪,怒視著喬媚兒,沉聲道:「你在這檀香里混了東床香?」這東床香,乃是一種專門激發男子情慾的催情奇藥,無色無味,可是藥性猛烈至極,中毒者如果功力稍淺,往往數日裡慾火焚身,若一旦與女子交合,便無法停止,直至精盡而死,無怪葛紀元一聽到這個名字,便怒火中燒。 dedecms.com
喬媚兒神情稍復,撇了撇嘴道:「是又怎麼樣?只不過是一種助興的香料罷了,又不是殺人的毒藥——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嘛,沒說假話哦。」 copyright dedecms
葛紀元咬牙道:「你這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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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媚兒卻不理他,陰沉著臉向林中道:「是誰在暗中搗鬼?有膽量的就出來!」話音未落,只聽一陣分花拂柳的沙沙聲響,隨即花草掩映之中,一個女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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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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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女子一襲白衣白裙,長發及腰,宛如下凡的仙子一般,娉娉婷婷地來到葛紀元身旁。 内容来自dedecms
饒是貪淫好色如鐵槍僧,對著面前這欺霜勝雪的臉龐,一時之間,卻也生不出半分邪念,饒是自恃貌美如喬媚兒,對著面前這風華絕代的佳人,卻也生出自愧不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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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只看了這女子一眼,便覺得心馳神搖,還知道剛才吸入了少許東床香的煙霧,心裡怦怦直跳,連忙收攝心神,不敢再看,只聽得這女子停下腳步,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隨即鑽進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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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誠子畢竟閱歷豐富,只稍稍一驚,隨即冷冷道:「這位姑娘不知是哪門哪派的高徒?」女子微微一笑,道:「在下雪山派柳雪柔,拜見靈誠子前輩。」靈誠子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雪山派柳掌門的小姐,老朽聞名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靈誠子面上不露聲色,心裡卻是大皺眉頭,江湖傳言,這雪山掌門的愛女除了盡得雪山派真傳之外,更於十六歲那年,由於機緣巧合,在雪山之巔意外地服食了千年雪蓮,功力大進,是以現今的內功修為甚至超過了她的父親。如果傳言屬實,今日一戰,勝負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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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柔道:「前輩過獎了,晚輩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獨自下山,於江湖經驗上實在是缺乏得很,請問前輩,您追著這個人不放,是因為什麼江湖恩怨麼?」靈誠子聽她問得天真,心中卻更是狐疑,暗道:「媽的,想裝傻充愣,扮豬吃虎麼?老子偏不上你的當,堂堂一派掌門之女,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騙誰?」轉念又想:「聖主曾經吩咐,輕易不要和正道人士發生衝突,單是一個青城派也就罷了,如今再加上個雪山派,不值,不值!」他卻不知道,柳雪柔所說的句句屬實,她確實是第一次下山歷練,對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半點也不曉得。 dedecms.com
鐵槍僧乍一見柳雪柔的絕世容顏,只覺唿吸頓止,這時三魂七魄回到了腦子裡,不禁又起了歪念,心想:「我雖然御女無數,但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卻是平生所僅見,這樣一個仙女似的娃兒,若是脫得光光地壓在身下,不知是個什麼滋味?」越想越覺得心癢難熬,恨不得立刻把柳雪柔抱回去扔在榻上,一親香澤。然而他雖淫心大動,卻自知本事低微,連葛紀元都難以拿下,要擒下柳雪柔,更是痴心妄想,唯有指望靈誠子出手,此時見靈誠子默然不語,忙道:「靈誠子前輩,久聞崑崙與雪山乃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名門正派,卻不知雪山派有何過人之處,可與百年前崑崙三聖何足道前輩一手創立的崑崙派相提並論呢?莫不是……在武學上有什麼過人之處麼?」靈誠子暗暗罵道:「你這禿驢,自己沒本事,就想挑撥老子與這娃兒動手?哼,老子偏不上你的當,再說,咱們乃是奉了聖主之令在此臥底,何必為了那韃子王爺得罪江湖上的正派傢伙們。」想罷,哈哈一笑道:「柳姑娘,這純屬一場誤會,當年我與柳掌門交情還不錯,既然是他的獨生女兒,老朽自然要賣個面子,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走!」說罷袍袖一拂,自顧自轉身朝城內走去。
鐵槍僧碰了一鼻子灰,好生沒趣,然而終究心有不甘,心想:「你靈誠子怕雪山派,我和尚卻不怕,不用你出手,早晚叫我成為那小娘子的入幕之賓!」心裡盤算不已,腳下卻沒有絲毫遲疑,緊隨靈誠子而去。 dedecms.com
喬媚兒也不著惱,笑嘻嘻地對葛紀元道:「俊哥哥,今天謝謝你陪媚兒玩了這麼久,媚兒心裡把你記住啦,以後再見的時候,可別忘了媚兒喲。」說罷甜甜一笑,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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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紀元直待那三人消失在遠處,這才鬆了口氣,背上已是冷汗涔涔,轉過身子,忙對柳雪柔躬身行禮道:「在下青城派葛紀元,多謝柳姑娘出手相助!」柳雪柔忙道:「葛少俠不必如此客氣,其實我第一次從家裡出來,對這江湖上的事情還陌生得很,不知為何,寥寥數語他們便走了,可能……真是一場誤會吧。"葛紀元笑了一笑,心想這哪裡是誤會,多半是他們忌憚你的武功,所以不肯冒險罷了,否則,這一老一小哪裡還有脫身的機會?就是我葛紀元,今日恐怕也栽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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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實祖孫倆見對方走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忙過來給柳雪柔跪拜道謝,柳雪柔怯怯地把二人扶起來,道:「三位前途保重,我這次下山,離家甚久,本來是趕回家裡拜望父母的,途中見葛少俠仗義出手,這才跟在後面,希望能助三位一臂之力的,如今料想三位已經安全了,我該……該回家啦。」葛紀元本想與柳雪柔再攀談幾句,可是見她急急地要走,心裡好生失落,只得應道:「柳姑娘放心,王老伯和他孫女的安全包在我身上,葛紀元一定全力維護他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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